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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让她误会，对他产生防备心理，对她来说，都是一种保护。</p>
“那就请顾先生藏好自己的情绪，别让我发现——”</p>
苏虞欢语气十分不好，犀利又尖锐，“你透过我，看别人。”</p>
那双熠熠凤眼掺杂了晦暗的阴郁，哪儿还有半分澄澈。</p>
没等面色复杂的顾以宸回答，她突然挣扎着，从他的怀抱里离开，任性的用毯子把自己包裹起来，仿若失去保护的婴儿，毫无防备，只能另类的安慰自己。</p>
顾以宸没阻拦她任性。</p>
仔细想，他似乎真就透过苏虞欢，去怀念，回忆傅暖。</p>
愧疚的沉沦，不止他被折磨，连带着她也不舒坦。</p>
这种感觉叫痛并快乐。</p>
“能不能——跟我说说你的事儿，以前的事儿？”</p>
他哑声问。</p>
闻言，装睡的苏虞欢，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又紧绷。</p>
她睁开眼，直视他，尽是防备的问：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</p>
她紧张个啥，有什么秘密怕被人发现不成？</p>
顾以宸琢磨揣测着苏虞欢，心里思绪急转，酝酿一会，扬唇笑：“我就想听听你以前的事儿，哪怕随便说点什么，这样吧，我问你答。”</p>
苏虞欢很勉强很傲娇的冷哼一声，答应。</p>
“你小时候，是跟你母亲生活在一起的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她垂下眼帘，神色中划过怀念，当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加入319野战侦察部队。</p>
那些记忆虽然久远，但却十分的清晰，可她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</p>
此刻不容她仔细回想，听着顾以宸暗含引导的话语，琢磨一会，再补充道：“还有一群不错的兄弟，他们非常厉害。”</p>
“其实好多事我记不清了，从小我就没见过我爸，活了这么多年，直到有一天，家人找到我，把我带回去。”</p>
“那地方很温暖，虽然很辛苦，但日子充实极了，兄弟们对我也好。”</p>
这话半真半假。</p>
顾以宸微微蹙眉，觉得苏虞欢说的这地方太像部队了。</p>
之前查到的资料里显示——</p>
这小东西没接触过部队，那她现在说的，话语里的怀念却不是作假的。</p>
“你说，如果有人接受了长辈给的分手支票，她会拿着支票走人吗？”</p>
这是顾以宸最后的试探。</p>
他仔细地凝视着苏虞欢，试图捕捉她的情绪。</p>
她眼帘微微一颤，清润的嗓音有点沙哑，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“如果是你呢？”</p>
“是我的话，不会离开的，除非对方亲口跟我说结束。”</p>
话音一点点落下，顾以宸心底的悸动无以复加，然而没等他进一步试探苏虞欢，就听飞机上有人尖叫起来——</p>
“医生，有没有医生，救救我儿子……”</p>
苏虞欢察觉顾以宸情绪变化，有点害怕，正好听到有人呼救，没等他反应过来，便起身，循声往那边走去。</p>
顾以宸侧目，注视着苏虞的背影，心里有个疑问。</p>
苏虞欢，会是他的傅暖吗？</p>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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